糖葫芦

蓝家院里修罗场(二十)

魏婴坐在床上手拿药瓶,蓝曦臣褪去外衣,露出坚挺上身背对着魏婴坐在床边。


蓝曦臣原是不想让魏婴因为他的伤势费心,毕竟魏婴自己还在床上不能下地。


可含糊应付两句后,魏婴见他如此不认真,气得咳起来。


蓝曦臣急了,这才着急忙慌地把伤势包括受伤由来都说了出来,然后就是现在的情形。


魏婴很愧疚,那事过后,他只是担忧蓝湛对此事的反应,怕蓝湛生气,却不知蓝曦臣为此受了这么重的罚。


看着蓝曦臣背上的伤痕,联想到蓝湛背上也有三十三道戒鞭,蓝曦臣也被罚了二十道。


魏婴红了眼眶,觉得有些人说的没错,自己果然就是个祸害,这风神俊雅的两兄弟也都被自己害成了这样。


“对不起。”魏婴哽咽道。


“阿羡!”蓝曦臣一听身后的哭腔就急了,忙转身看去。


魏婴正在给他上药,被蓝曦臣忽然的动作打断了,急道:“别动!”


蓝曦臣对魏婴的话唯命是从,乖乖地把身子转正了,不妨碍魏婴给他上药。


可又实在着急,想看看身后的人,所以身体虽然坐得很直,但头一直往后看。


隐约看到自己身后的魏婴通红的眼睛,顿时急了,也顾不得上药不上药的事,转身把魏婴揽进怀里。


“阿羡,阿羡,莫哭,我没事,我一点事都没有。”蓝曦臣一手在魏婴身后顺着那长长的发丝,一手轻轻抚着魏婴的脸颊。


“怎么没事,戒鞭痕迹消不掉的……,你转过去,药还没上好。”


魏婴手握着药瓶,看着受伤的蓝曦臣反过来着急安慰他,觉得自己何其有幸,竟得两人这般相待。


“不必了,已经可以了,该缠绷带了。”蓝曦臣知道这药不能上了,不然让阿羡看着他的伤口,阿羡会一直这样自责难过。


蓝曦臣觉得自己就像是魏婴手里的一个小玩具,被魏婴攥在手里,一举一动都受其影响,任阿羡搓扁揉圆了,对阿羡毫无抵抗力。


魏婴放下了手里的药瓶,换上绷带,小心翼翼地给蓝曦臣一圈圈裹上去,生怕力道重了一分,惹得蓝曦臣疼。


“好了,快把衣服穿上,不要受凉。”系好绷带后,魏婴赶紧拿起蓝曦臣褪下的衣服,要给他穿上。


蓝曦臣受宠若惊地接过魏婴手中的衣物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我,我自己来就好,多谢阿羡。”


由于心绪不平,蓝曦臣穿衣服的动作很是笨拙,还差点穿错了一只袖子。


这惹得魏婴笑起来。


“哈哈,泽芜君,你怎么回事?难道寒室里每天都有人伺候你穿衣吗?自己就不会穿了?”


蓝曦臣忧心魏婴误会自己与旁人亲近,连衣服也不穿了,急忙解释道:“没有!没有给我穿衣的人!寒室里一直都我一人,蓝家与别的家族不同,我身边没有伺候的人!”


魏婴对蓝曦臣的反应有些惊讶,他当然知道蓝曦臣身边没有侍奉的奴仆,整个蓝家都是这样。


“我知道呀,我当然知道这一点了,你不要急。”


蓝曦臣冷静下来,明白魏婴只是拿他打趣,既开心于阿羡没有误会他,又有些恼羞成怒。


三两下把衣服穿好,双臂环着魏婴,在魏婴额头上亲吻了一下,有些委屈地说道:“阿羡惯会逗弄我。”


魏婴又被逗乐了,在蓝曦臣唇上吧唧一口,“你不喜欢吗?我瞧泽芜君明明喜欢得紧呢。”


蓝曦臣被魏婴的举动惊着了,愣在原地,“阿羡,你,你……”


魏婴又哈哈笑起来,这两兄弟,真是如出一辙地可爱。


“我怎么了?我不能亲你吗?不是都说我们三人在一起吗?你反悔了?”


“不是!”蓝曦臣这才对两人新的关系有了些真实感,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与阿羡亲近了,他也是阿羡的道侣了!


魏婴看着傻乐的蓝曦臣,更觉好笑,正打算开口再调侃一下,谁知蓝曦臣主动亲了上来,话被咽了回去。


“唔……”


片刻后,蓝曦臣退开,看着双眼朦胧,泛着水光的魏婴,心中冲动更甚了。


不行,阿羡还病着,不能……


蓝曦臣喉结滚动,强咽下谷欠望。


“阿羡。”蓝曦臣轻轻唤着。


“怎么了?”魏婴回过神来,发觉蓝曦臣眼中的紧张,嗓音刻意柔和下来。他看出来了,这个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,颇具盛名的蓝宗主,在他面前,却总是小心翼翼,好似说句话都能把魏婴冒犯了。


“阿羡,既然我们已经……,那,能不能不要叫我泽芜君了?”


魏婴直勾勾的眼神让蓝曦臣有些羞涩,转过头去盯着地板,不敢再看魏婴。


“哦,那你想我叫你什么?”


“阿羡如何称呼忘机的,就,如何称呼我好了。”


蓝曦臣心中不安,他爱阿羡爱得卑微,之前明明想的是不与忘机争,他知道自己争不过。可心尖上的人在自己面前时,还是忍不住想更亲密一点。


蓝曦臣见魏婴不回话,既苦涩又懊恼,自己不该得寸进尺,明明知道结果,为何还要……


魏婴想着,对蓝湛的称呼,那可不止一个啊。叫的最多的是蓝湛,其次是二哥哥,打趣蓝湛时也会叫含光君。蓝曦臣说的是哪一个?


“涣哥哥,蓝涣,曦臣?”魏婴试探着说出口,“你想我叫哪一个?我对蓝湛的称呼也不止一个呀,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。”


蓝曦臣此时如荒芜的大地忽然回春,整个人都暖起来,他心中惊喜,只觉阿羡怎么这般好,总是出乎他意料的好。


“都,都行的,随阿羡的意,怎么都行!”


话说到一半,又转了话头,“那个,要不还是,涣,涣……”这个称呼自己说来实在不好意思。


魏婴看着蓝曦臣红了耳根,磕磕绊绊说不出来,也不敢看自己的模样,心中产生了一种除蓝湛外对别人从未有过的感情,爱意。


魏婴不忍看蓝曦臣这般为难,觉得逗人也逗得差不多了,接过蓝曦臣的话,软软地喊了一声


“涣哥哥。”


蓝曦臣激动地抱紧了魏婴,“阿羡!”


魏婴乖乖埋在蓝曦臣怀里。


没有别人的房间里,两个彼此心悦的人紧紧相拥。









我魔怔了,写到一半看见我家狗了,想喊我家狗的名字,结果张口就是魏婴,啊啊啊啊啊!羡羡我对不起你!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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